【烛俱利】龙的新娘09
是有生之年诶!意不意外!惊不惊喜!【你闭嘴
是时隔多年的更新,给你们放一下
的链接,点进去看看之前讲到哪里了。
胡乱写了,ooc预警。
有完全瞎扯的剧情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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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烛台切光忠递给大俱利伽罗一张纸,“我会定期写信来的。”
“……”大俱利伽罗看了他一眼,还是把手中的纸片叠了起来,塞进了袖子里。
烛台切看他这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没有在担心。”大俱利伽罗说。
烛台切得到了监护人的电话,说自己已经成功考上了心仪的大学,放榜名单上有他的名字。后续报名等事情就只有等烛台切光忠回去之后才能继续下去了。因此烛台切的暑假提前结束了。他收拾好了行李。政宗公送给他了一个镂空雕刻的伊达家徽的挂件,太鼓钟贞宗送给他了一片蓝色的羽毛作为纪念,而大俱利伽罗什么也没有给他。
他说:“我什么都没有。”
在此地成长的龙神并不拥有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爱姬拿来了一个御守,上面绣着学业顺利。
烛台切谢过爱姬之后,看向大俱利伽罗,还是有些不舍。
“小伽罗送给我的话,哪怕是一片树叶我也会高兴的哦。”他说。
“可光忠也没有送给我的东西。”大俱利伽罗回答。
烛台切思考了一下,将自己的眼罩取了下来,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了大俱利伽罗。
“好奇怪的礼物啊……”太鼓钟贞宗嘀咕着。
“如果我忘记你了的话,就拿着这个来找我吧,我一定会想起你来的。”烛台切笑道,“不过我觉得我不会忘记你的。”
大俱利伽罗一言不发地接过眼罩,收进袖子里。他抬头看到烛台切期待的眼睛,想了想,突然从自己的头发中分出一缕来。烛台切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大俱利伽罗直接将自己的一缕发丝以手刃切下。过短的发根在他头顶上翘起来。
“小伽罗……”烛台切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轻率言论。
大俱利伽罗却不以为意,径自将自己的发丝在烛台切的手腕上缠绕了一圈,打了个节。他捧起烛台切的手腕,低下头去,用额头触碰烛台切的虎口。金色的光芒从他笼住的地方发出,众人听不懂的龙吟从大俱利伽罗的口中发出。待到金光收敛,大俱利伽罗也缓缓起身,半合的眼皮中间,龙的金瞳一样发出金色的光芒,傲慢而虚无。
“这是我的礼物。”大俱利伽罗说。
烛台切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大俱利伽罗先前绑上去的发丝也不见了。
“这是……?”
“一个护身符而已。”大俱利伽罗闭上了眼睛,又睁开,龙的眼瞳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烛台切也没有多问。告别的时间过得飞快,他们互赠完礼物不久,烛台切就被政宗公领着下山去了。大俱利伽罗站在伊达家宅邸的门前,看他们走下绵延的山路,走过田埂,直到身影消失在山间。
“小伽罗为什么不和政宗一起去送光忠君呢?”爱姬看着他久久矗立在门前的样子问。
太鼓钟贞宗已经变回了鸟,坐回了大俱利伽罗的头顶。
大俱利伽罗听到这句话,微微转头,勉强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
随着龙神的力量日益强大,囚禁龙神的符咒的力量也在加强。他能踏足的土地已经远不如自己小时候能到达的远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界限在哪里了。也许下山之后踏出的每一步都会是边界,而自己那副狼狈的样子也再也不想给任何人看见了。
政宗公陪着烛台切一直走到山外可以搭乘大巴的地方,烛台切看起来毫无异样,记忆似乎也没有半分缺少。他看向烛台切的手腕,那里有一条金色的丝线缠绕着,烛台切看不到,被大俱利伽罗保护的政宗却可以看到。
那并不是所谓普通的护身符。
那是龙神的庇护。
用龙神的头发作为媒介,大俱利伽罗将自己的力量分给了烛台切一部分。
以前太鼓钟贞宗能够拥有人类的形态也是因为同样的力量。
不知道大俱利伽罗是否发现了他隐藏了许久的秘密才刻意为之,总之拥有龙神这一部分力量,烛台切本身也就强大许多,不会被妖怪找上门,甚至能拥有龙神的庇护,一生健康平安。
伊达政宗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什么都没有。
“总想着和小辈抢什么东西,这种事情可一点也不帅气啊。”他自嘲地笑了笑。
“政宗公?”烛台切回头看他。
“没什么。一路顺风啊,光忠君。”政宗公向他招手,“祝你一路平安。”
烛台切同样向他招手。
大巴驶离了龙境,烛台切握着自己的手腕,翻看着自己手机里的备忘录和照片。他想努力记住自己这个暑假在伊达家山上遇见的人,经历的事。
随后他就睡着了。
手机上的数据一点点消失。
一行一行,一篇一篇。
最后连他的手机桌面也变成了仅有他一个人睡在榻榻米上的照片。太鼓钟贞宗的蓝色羽毛从他的行李中滑落,被风吹出车窗,然后突然燃烧起来,将一切都焚尽了。
手腕上龙神的发丝也猛地燃烧起来,但没有发出任何热量,没有惊扰到熟睡的烛台切。
可那时,远在龙境中的大俱利伽罗却感受到了。
他握紧了写着烛台切的电话号码的纸。
等到烛台切醒来,那一切都从他的记忆中,从他的身边消失了。
烛台切光忠再次忘记了大俱利伽罗,再次将龙境之中的所有事情忘记了。
他回到德川家,办妥了大学的入学手续,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多了一条细细的红线,仿佛烫伤一样。但他也不记得何时弄伤自己,也没有在意。他和自己的好友报考了同一个大学,还约定了要去同样的地方工作。
在夏天结束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可电话的确也显示是接通的。
“您好,这里是烛台切光忠。请问您是谁?有什么事吗?”烛台切也经常收到自己好友帮忙找的打工的店铺的电话,有些自己好友也没来得及通知自己。但打工总是多多益善。
只是,这次的沉默实在是太长了。
“您好?请问您能听得到吗?”烛台切光忠又问。
这次电话里依旧没有回应,但烛台切却不想挂掉电话,他觉得这并不是恶作剧。
电话那端传来了风刮过树叶的声音。
还有背景里极其小的,但烛台切听到的声音‘伽罗,你在给小光打电话吗?’。
伽罗?
……
那是……谁?
‘伽罗你为什么不说话啊,那我来和小光说……’
“嘟——嘟——”对方挂掉了电话。
烛台切光忠慌忙想要再拨回去,可话筒里只传来‘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的提示音。
之后烛台切也没有再接到这样的电话了。
他没有太在意,只当是灵异事件,偶尔讲给德川家的几位好友听一听。
春去秋来,德川家门口的枫叶换了一波又一波,烛台切光忠从大学毕业,成功在织田家的公司里找到合适的职位入职。以前的好友并没有和自己进同一间公司,自己也只能惋惜地和他们保持联系。他在公司里和几位同事成为了新朋友。
入职后,他也从德川家搬出,自己租住在一间小公寓里。工资和支出之前还游刃有余,作为一个待遇还算不错的社畜,烛台切作为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着,为未来的生活努力工作着。
他还为了新工作换掉了电话号码,算是和学生时代的自己告别了。
而就在这时,他自认为自己遇到了一件人生中难以逾越的障碍。
那就是他至今为止仍然是独身,虽然桃花运不断,但没有女性和他保持长久的关系。公司里他交往不错的几个好友聚餐的时候也听过他的抱怨,却也不以为然。毕竟烛台切光忠可是换上西装就可以去隔壁牛郎店招待客人的人物啊。他们如此调笑着。
“长谷部君你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吧。”烛台切被半教训的语气指责了之后只好向旁边不苟言笑的同事求助。
压切长谷部则是看了一眼他的手腕,抬了抬眉毛,说:“我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啊。”
“诶!长谷部君都这样看待我吗?我真是太伤心啦。”他笑着,随后转头和别人劝酒去了。
压切长谷部自己小口地饮着酒,总觉得今晚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他的太阳穴正在突突地跳。
居酒屋外下了雷雨,居酒屋里面倒是热火朝天,没有闷热的感觉。
他顺着包厢的门缝向外看去,能看到居酒屋门帘下的一滩积水。
等到自己身边的一群家伙都已经烂醉,压切长谷部这才翻出他们的钱包去结账。随后他给这群人的同居者一个个打电话,让他们来领人。烛台切光忠喝得不算多,眼睛还明亮。他和压切长谷部送走了最后一个人,站在居酒屋门口看着倾盆的雨发起愁来。
“雨还真大啊,为什么突然下大雨了呢?”
“夏天下雨是很正常的吧。”压切长谷部随口回答。
然而接下来,他就看到一个身穿着黑白和服的人淋着雨出现在他们面前。
烛台切看到那人有一双雨水也浇不灭的金色眼睛。浸湿的棕发搭在他的脸上,发尾的红色宛若染上血迹。那是一个青年人了,比烛台切光忠矮上许多。他穿着和现代都市有些格格不入的正装和服,站在雨中,静静地看着烛台切光忠。
没有人靠近他,一个人站着。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从他脸上滑下,将一身和服也淋透。人们撑着伞从他身后,或从他身前经过,似乎没人看到他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喊出了声音,“光忠……”
是一个青年人的声音,烛台切光忠从未听过,但觉得十分耳熟。
他应当回应的,却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名字。
而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身边的压切长谷部已经脱下自己的外套迎了上去,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他头顶。
“广光!你!”他低头对那青年人说话的声音严厉而关切,随后想起了烛台切,向他告辞。压切长谷部强行用自己的外套将人包住带走了。
烛台切光忠也就失去了将那青年人的名字想起来的机会。
TBC
并不是你的名字梗,求别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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