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俱利】龙的新娘14
今天因为极其不在状态，所以罗嗦了很久，等到最后真的进入状态了，都他妈结尾了。
有点爆字数了，写到最后发现今天更新完就五万字了。
什么我这流水账都五万字了还没写完？！
不过哪怕今天爆字数了，明天也是只有三千字的流水账请不要有任何期待。
好难过啊这么重要的场景我却干巴巴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但真的让我重写我也没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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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并排跪坐在石切丸面前。他在神社中有些拘谨，连背也是挺得笔直。大俱利伽罗一如既往地的端坐着发呆，龙瞳虽然注视着石切丸，却显得傲慢冷漠。石切丸端着自己的茶杯，看着面前两人，尤其是看到大俱利伽罗脖子上那条青色的丝线时不免露出了苦笑。
“青江君。”石切丸偏头看向趴在走廊上的黑猫。
“什么事？神明大人。”笑面青江回答。
“下次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吧，不要逞强，很危险的。”石切丸说。
笑面青江听到这句话，从地上站起来，走回石切丸腿边，用自己的尾巴撩过他的手。随后他跳上石切丸的膝盖，扯着神官的衣服一路爬上到他的肩膀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神官的脸。
烛台切很惊讶哪怕是猫形态自己也能看到他的坏笑。
笑面青江说：“神明大人这句话的意思是，您要独占龙神，还是我呢？”
石切丸则是仿佛什么都没有听懂一般抬手揉了揉笑面青江的脑门，勾着手指，用关节抚摸过笑面青江的下巴。
“龙神的力量太过强大了，若是你的话，贸然用灵力束缚很有可能被龙神的力量反噬。”石切丸温柔地摸了他两下，然后把他从肩膀上抱下来，冲着大俱利伽罗的方向把他放下来，还推了一把他的屁股，“去解开吧。”
“您摸了就不负责了，真过分啊。”他嘟囔着，但还是慢慢靠近了大俱利伽罗。
黑猫走到大俱利伽罗面前，坐下，看着龙神。
“青江君。”石切丸出声催促。
“把手给我。”笑面青江抬头看他，右眼伪装用的金色逐渐化为赤红，宛若天边的落日。
大俱利伽罗向他伸出手，黑猫将自己的前爪按在了他的掌心。一瞬间从大俱利伽罗的掌心升起莹绿色的光芒，在光芒中笑面青江人形的脸显现出来，但也只有赤裸的上半身。他向大俱利伽罗伸出手去，握住了自己灵力构筑的丝线，缓慢地拆开了蝴蝶结。
黑猫收回自己的前爪，那片莹绿色的光眨眼间也都消失了。他缩起来，闭上了眼睛。
石切丸见状，稍微起身想要伸手去碰他。
但黑猫的语气却冰冷了许多，他说：“别碰我。”
“你现在该关心的可不是我，神明大人。”他说。
的确，从青江把大俱利伽罗脖子上的丝线抽走开始，原本端坐在那里的人就坐不住了，他紧握住自己的拳，似乎是在压抑什么。但他又低着头。
“小伽罗？”烛台切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大俱利伽罗张口想说话，但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咬紧了牙。
龙神的力量是金色的，石切丸看到了，一条黑龙的影子盘踞在他身上，几乎禁锢不住的力量在缓缓向外扩散着，寻求着宿主。
“大俱利伽罗君，”石切丸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握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巨大刀刃。那把过于长的大太刀直接从他的手心长出，刀刃锋利，雪白冷沁。“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非常悲伤，我希望你能忍耐。”
烛台切见状慌忙上前阻拦，却冷不上被黑猫跳上胸口，紧紧地压在地上。
“抱歉啊，你不能插手。”笑面青江坐在了他的胸口上，转身看向那僵持的两人。“那位大人，没有足够的灵力给你们浪费了。”
大俱利伽罗似乎是才听到石切丸的声音一样，缓缓抬头，睁开眼睛看向他。一双龙瞳已经睁得满圆，却因为过剩的力量，带上了杀意。
“政宗……是因为我才死的吧……”他说。
石切丸反手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剑刃，紫色的双瞳注视着盘踞而危险的龙神。他感到悲伤，但再过温柔的语气也无法让这残酷的事实收起刀锋。
于是他只好回答：“是。”
龙神僵住了。
烛台切甚至觉得空气都凝固了。
而在下一秒，他勉强抬头，看到坐在那里的龙神的眼睛已经不再是金色了。
龙神的眼睛染上了红色，如同他发尾一般的血红。
“……所以他才想杀了我吧……”明明是极小声的低喃，烛台切光忠却听到了。
龙神的声音含着悲伤，声音低沉得不像他原本的嗓音，含糊地痛苦地吐出，却唯独没有愤怒。
大俱利伽罗想要闭上眼睛，却连低头也无法做到。
龙神的力量已经无法单纯被他的精神压制住了。
火焰烧灼了他的衣服，将人类的形态撕扯成碎片，最后一条巨大的黑龙从中出现。它张牙舞爪，巨大的身躯几乎挤满了整个房间，漆黑的鳞片反射出光芒。黑龙的头颅浮在石切丸前方，赤红的双瞳紧盯着他。
笑面青江差点被龙尾扫出去。幸好烛台切伸手抓住了他背上的皮毛。
“好痛！失去理智的龙神这么粗暴的吗！”他吐槽，转头对烛台切道了声谢。他依旧紧盯着石切丸那边，却在跟烛台切说话，“我劝你最好后退哦，不然很容易被误伤的。”
“你们真的没人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烛台切光忠抱着猫，后退到屋子的角落里。他不打算出去，也觉得自己绝不能离开。
“你这家伙真是不解风情，现在绝对不是那么悠闲的时候吧。”笑面青江说，但看那边似乎还在对峙，觉得自己应该还有时间。他解释，“你看，那边的龙神因为自己害死了家人，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原型，正在暴走哦。怎么样？简单易懂吗？”
“……虽然很简单易懂，但你说得这么直接不会很伤人吗？”烛台切光忠看着那两人之间几乎凝固的气氛。
“作为一个普通人类来说，你接受的速度也太快了。”笑面青江突然觉得自己身后出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他伸出灵力探查，却又什么都没有碰到。烛台切也没有任何异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个样子……也不容我不信了吧。”烛台切说，但觉得有什么不同，“小伽罗他……”
好像很悲伤的样子。
虽然黑龙盘踞在上空，对着石切丸做出攻击的姿态。但他莫名奇妙觉得那个青年人就站在黑龙的身后，用金色的，悲伤的眼睛看着他们。
他能感觉到那道视线。
“大俱利伽罗君，请你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力量。”石切丸抬手，整把大太刀都从他的掌心生长出，被他双手握住，刀尖直指黑龙的鼻尖。“我知道这是件痛苦的事情，但你必须这么做。”
“如果你无法做到，我就必须在此将你杀死。”石切丸说。
咦？
烛台切突然觉得脑袋里似乎窜过了什么东西。
“任何力量都拥有形态，大俱利伽罗君，请控制住它。”石切丸提点，“你的人形也是由你的力量组成，但你一直依靠外力来控制。此次，你必须要自己控制了。”
黑龙只是怒视着石切丸，蛇形的身体缓缓前行，改变了盘在一起的姿势，却仍然带着杀意。
“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妙。”笑面青江从烛台切的怀抱里挣脱，落到地板上，“劝你快逃哦，不然很有可能被那位龙神大人杀死的。”
“不会的。”烛台切说出了自己都惊讶的话。
笑面青江回头看了眼他，却突然睁大了眼睛。
他看到烛台切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已经染上了龙神一般的金色。
笑面青江看了看黑龙，又看了看烛台切，心生一计。他瞬间化为人形，抓住烛台切的手臂，把人直接甩到了黑龙面前的地板上，石切丸的身边。做完这一切，他又变回了猫的形态，脱力地躺在了地板上。
石切丸看到烛台切，有些惊讶，但还是领会了笑面青江的意图。
“烛台切先生，”石切丸说，“您会死的。”
“……”烛台切坐在地板上，黑龙将视线移向了他。冰冷的杀意扑面而来，让烛台切不禁打了个哆嗦。即便如此，他依旧不那么觉得。
为什么呢？
“……小伽罗……说过会保护我的吧……”他不自觉地开口。
所以绝对不会杀掉我的。
奇怪，这句话他什么时候说过？昨天看自己眼睛的时候？不对……不对……还要更早一些……
是……
还没等烛台切想起这句话的出处，黑龙却已经动了，它张开了口，喉中翻滚着炽热的火焰，似乎马上就要喷吐而出。石切丸沉下腰，翻转剑刃，上前一步就要挥刀。
但是被烛台切抓住了。
笑面青江躺着，几乎要炸起毛来。他果然还是失算了，烛台切果然还是只会妨碍石切丸。
他本以为烛台切身体中有龙神的力量，能够和龙神达成共鸣，阻止龙神暴走。但没想到烛台切只是龙神用来妨碍石切丸的傀儡。
他挣扎着就要起来，想要把烛台切拽开。但他今日的力量已经消耗得太多了。他连人形都无法维持。
烛台切拽住了石切丸，使他的刀锋偏了几寸。而他自己将石切丸拉开，站在了黑龙的火焰面前。黑龙迟疑了一下，将头向后缩了一点。
“石切丸先生，请等一下！”烛台切光忠站在了黑龙面前，“如果我不能阻止他，请将我一起斩杀！”
烛台切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和气魄喊出这种话。他和大俱利伽罗才见面了不到一天，说的话不超过十句，更别说自己两个小时之前才得知他竟然是龙神。而龙神在自己面前暴走，即将要被斩杀。
这件事他无法接受。
烛台切光忠能感受到的，站在黑龙身后的那个孤独无援，却不伸手求助的男孩子。
他的眼睛里满是悲伤，可流不下眼泪。他并不绝望，因为从头开始便没有希望。他心怀痛苦，但仇恨的源头却是他自己。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石切丸先生刚才那么久的教导了……但是，”烛台切努力露出温柔的微笑，让自己伸出手去，仿佛等待着什么人拥抱一般，“如果太痛苦的话，就把力量分给我吧。我会帮你承担的。”
“我听说那位伊达政宗先生和我长得很像，那不如让我代替他成为你新的家人吧。”他说。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自己一定要拯救他。
约定好了的。
“哪怕就此死去的话，也没有关系的。”他笑着，“我觉得伊达政宗也从未怪罪过你，毕竟他是你的家人吧。”
“……”黑龙闭上了嘴，将火焰驱散。一双赤红的眼睛依旧注视着烛台切光忠。
“你也从未恨过他，哪怕他曾经想杀了你……没错吧？”烛台切光忠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只是想着安抚他，便将自己能想到的东西全部说出口。“我觉得他一定也把你当作家人。”
“真令人羡慕啊……我是被领养的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家人的实感，”烛台切说，“你和我不一样。”
不对。
“虽然他已经去世了，但你不是孤身一人。是吧，小伽罗？”烛台切问他，“我没有家人，你能成为我的家人吗？”
黑龙的眼睛注视着他，赤红依旧没有消退，但是黑龙在向后缩，仿佛是在逃避什么。
烛台切觉得事情似乎和他预料中差不多，于是上前一步，开口：“小伽罗，你——”
但他没来得及说下一句，黑龙猛地向他扑过去，用龙爪狠狠挥开他。烛台切光忠只能本能地用手臂去挡。
在黑龙的爪碰到他的一刹那，烛台切左手腕突然发出金色的光芒，硬生生迸发出力量，将烛台切震开，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墙壁上。
“光忠！”也就是在烛台切被狠狠甩在墙壁上的一瞬间，黑龙消失了，从那巨大的身躯中显现的，是一个棕发的男孩子，穿着黑白的和服，一双眼睛是灿烂的金色。他仿佛是从高处摔下来，但得到自己手脚的控制权后，就慌张从地上爬起来冲向烛台切的方向。
石切丸看到这幅景象，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大太刀也化为白色的星点光芒消失了。
烛台切有些蒙，看到自己眼前的男孩子，眨了两下眼睛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脑勺和整个背部传来的疼痛，刺激了泪腺，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光忠！”那男孩子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臂，似乎是怕他也离开的样子。“光忠！”
也只会喊他的名字，似乎连一句‘你没事吧’也忘记怎么说了。
笑面青江整条猫都瘫软在地上，被石切丸抱起来，摸了摸头。
“虽然没有浪费您的力量斩杀龙神，但也请不要分给我。我这个样子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而且那里还有个移动灵力库。”笑面青江说。“啊……小年轻真是麻烦……什么事情不是只要来。”
还没等他说完，石切丸就捏住了他的嘴，微笑着。
他连瞪石切丸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俱利伽罗不仅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量，还从以前无法变出衣服的状态成长为拥有稳定的形态。烛台切手腕上的力量一看就是大俱利伽罗自己的，那道保护帮烛台切挡住了龙神致命的攻击，拯救了他的性命。
“那孩子也一直在恐惧自己的力量，害怕伤到别人。”石切丸说，“不过有时候想要保护别人的心情，能让人无所畏惧。你说是吧？”
笑面青江心想，你捏着我的嘴你让我怎么接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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